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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裙下之臣 第二章

天降青梅公然请婚,人前凶悍小将军一步杀十人,人后乖乖巧巧一口一个“承泽哥哥”。

双向奔赴、恃宠而骄——恩泽雨露何曾盼,浮生难得是清欢。





#原女  成长型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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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上学与哭鼻子




 

从今年春起,偌大的皇宫里多了一个小小的我。

 

自远疆而回的路上波澜不少,我时不常害个病发个热,御马约莫不及十天的路程生生拖了大半年,直到我过了六岁的生辰才入京。

 

姨姨疼我,嘴上随严厉淡泊,私下却许我不喊淑妃娘娘。没赶上为我庆生更是让她时常念叨。

 

“若送清欢些书册,她这个年岁怕是不喜。”

 

姨姨寻了制衣局的女官来,就着江南新进给皇子皇女的布料给我裁了几身新衣裳。

 

“我再同陛下和皇后去求送你入国子监。”

 

我横开着双手,在姨姨和李承泽面前转了两个圈。今日李承泽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衬得面如清玉、发如鸦羽。

 

再低头瞧瞧自己身上和他同样布料的襦裙,我心里欢喜的不行,把姨姨所说的国子监直接抛到脑后。

 

隔了没多久旨意便下来,我当时正踮在小厨房的椅子上洗葡萄,远远听到脚步声靠近,我好奇地转头去看,脚下不稳惊呼着往后跌去。

 

脑袋发空之际后背靠在一个怀抱里,我缩着脖子小心眯开一只眼,对上李承泽带笑的黑眸。

 

“明日都要入学了,还冒冒失失的。”

 

他把着我的肩帮我站直,又拨了拨我乱掉的刘海。

 

虽说李承泽只大我两岁,相识左不过两个月,却主动负担起照顾我的工作。

 

他知道我不喜欢被侍女嬷嬷围着,每日从国子监回来,都将我带去殿后的亭子边喂我葡萄边写太傅布置的功课。

 

说起葡萄,李承泽占了身高优势,一眼看到桌台上瓷碗里青翠的珠子。

 

“想吃葡萄了?”

 

我摇头:“送给你的。”

 

李承泽心情颇好,轻声哼着小调,将瓷碗内的水避了出去,接着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伸到我面前。

 

我见他笑,也一起笑,双手握上他的乖乖跟着走。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李承泽带我到菩提树下小坐,又差宫女点了熏香送过来。

 

“夜里蚊子多,勤动手臂和腿,别给咬了。”

 

我低下头从他指尖衔走一枚葡萄,跟他并排坐在石坛上晃呀晃,一晃就晃到国子监。

 

 

后来大了才明白,我本不该去到国子监。即使挂着郡主之名,我终究不是皇家子侄,又为年幼女流,和诸位皇子同坐课堂着实不合礼数。

 

但姨姨坚持要送,刚巧那时婉儿也到了开蒙的年纪。恰逢国子监的太傅是位云游列国多年的老学究,虽说刻板但满腹经书。太后想送婉儿去国子监,可单一个小女娃娃怕生,思前想后还是点了我的名字一同去了。

 

来京前在边关时我确实学得不多。父亲母亲忙于练兵,请来的先生见我小只哄着我乐了便行,早前识得那些字已然忘干净了。

 

结果就导致,我背书慢,动辄被太傅罚抄写打手板。

 

竹尺啪啪破空打在我手心,疼得我眼泛泪花,没忍住哼了一声,又赶忙闭紧嘴巴。

 

太傅慢悠悠掀起眼皮:“这课文留了三日还背不过,罚你你可冤得慌?”

 

“回太傅,学生认罚。”

 

太傅满意地点头,接着立刻瞪起眼睛朝我吼:“那你哭什么?”

 

我吓得哽住,接下来几板子也不敢抽手不敢吭声,只无声倒吸凉气。

 

挨完打要抱着书回位子,我心里想着留给我承泽哥哥才要熟记的课文怎么能背得过?一转身就发现连着太子、大殿下、婉儿和李承泽都在关心地看着我。一时间又羞又委屈,垂头丧气走回婉儿身旁。

 

坐下后我小幅度一摆手,制止她询问我的念头。

 

我算是怕了,太傅这样针对我,若是婉儿问我疼不疼,没准还要加罚。

 

 

下了课堂,太子同我们不是一个方向,他瞧着我还微微发抖的手,小包子脸皱成一团。

 

“等会我让人送药膏去淑娘娘那里。”

 

我福身:“谢过殿下。”

 

“清欢姐姐,”太子赶忙上前扶着我,“千万别这样客气……”

 

他大约还想再讲几句,可身边的太监却俯身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太子的小包子脸比方才更皱了,不舍地瞧瞧我,接着朝大家揖手。

 

上学几个月,我也习惯了太子独来独往,回了礼就靠向李承泽。

 

掌心的红痕苍起来,不动还好,一动就火烧火燎。

 

从国子监出来后李承泽眼睛就黏在我身上,太子背影越远他离我越近,隔着袖子端起我的手,看清红肿后皱起眉来:“太傅也……”

 

我心想此处人走人过,慎言慎行,哽咽着向他摇头。

 

这下可把李承泽心疼坏了,好看的眉皱得更深。他低下头来想吹气,才吸了一口,另一人从背后把我捞起来抱高,李承泽手里一空,不可置信地看着大皇子。

 

“……皇兄?”

 

大皇子除了读书更要习武,虽只比我大上五六岁,但并不妨碍他轻松将我和婉儿同时抱起来。

 

然而他手真真不稳,我一慌神就去搭他的肩膀,布料柔软但磨着手掌还是令我瞬间漾出眼泪。

 

“皇兄,你先放她下来。”李承泽急了,往日里平缓的语速加快许多。

 

大皇子也没料到我会哭,无措地弯腰把我放在地上,老老实实道歉:“欢欢别哭,是大哥不好。”

 

我被李承泽揽着,将止住眼泪,一听大皇子这话我懵懵地仰头:“什么?”

 

“呃,欢欢别哭?”

 

我咬着下唇眼泪打转。

 

“诶,欢欢……”

 

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婉儿说大宝养的小狗也叫欢欢!”

 

后来回想,我那一日着实哭得惨烈,大皇子右边袖子被泪水打透,晚上回了宁贵妃那儿还挨了顿打,第二天被押来负荆请罪。

 

李承泽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埋头在他怀里,谁想拉开我就嚎啕不止,他从肩膀到胸前都沾满了我的眼泪和鼻涕,却一点不嫌脏也不心烦。

 

“清欢乖,不用怕,承泽哥哥在。”

 

我们认识了半年多,那是李承泽第一次以我对他的称呼自居。

 

大夏天的我一只小团子黏在他身上,暑气冲得他脸颊微红,哪怕已经哄得我半睡着,环在我背后的手臂也依旧可靠不松懈。

 

那天我靠着李承泽抽噎混乱地絮叨很多,我说在边疆时父亲母亲有多宠爱我,说军营的叔叔伯伯也待我如明珠,我说长这么大第一次挨了打还不许哭。

 

李承泽很耐心地分辨着我含糊的发音,将我涂药包扎好的手搁在自己怀里,然后一下一下慢慢拍打我的后背。

 

“我去同母妃讲,给你请几日假吧。”

 

我哭累了,靠在他肩颈处小幅度匀着气:“我不想请假。”

 

“为什么?”

 

“太傅总夸承泽哥哥优秀,我不想落你太多。”说着说着我鼻子又酸起来,“虽然我起步晚了,可如果承泽哥哥教我,我一定可以赶上的。”

 

后背的手掌微停,下一刻他将我拥紧了些。

 

“嗯,我教你。”

 

 

后来李承泽的确言而有信,只要得空就会陪着我补习。

 

他声音好听性子柔和,面相和那老学究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再晦涩的古言从李承泽嘴里讲出,我也如闻天籁。

 

这一晚用了膳,我巴巴从厨房寻了瓷碗盛上满满的葡萄去敲李承泽的房门。

 

听见是我,李承泽的声音带上几分暖意,我推开门看见他正整理盖在腿上的衣袍,端端正正地跪坐着朝我笑。

 

我心想之前趴窗户偷看他总喜欢蹲在榻上,怎么每次见我都坐得正经。

 

如此想了我便问了,李承泽送往唇边的葡萄啪嗒掉在桌上,咕噜噜滚向边缘,我赶忙探身去接,晃悠着差点歪下榻去。

 

好在李承泽稳当,他长臂一挥将我带回身边,盯了我一小会儿,才悠悠笑弯了眼睛,迈到我对面蹲下来。

 

“明日我武学课后要不要去后花园玩儿?”

 

他看着我,星眸闪烁。

 

我再次感叹承泽哥哥倾人之姿,得了老天多少眷顾才能这样俊俏,然后暗暗下决心拒绝诱惑,握紧小拳头义正言辞放在膝前。

 

“可我答应婉儿和她去看明哥哥。”

 

“明哥哥?”

 

闻言李承泽半是疑惑半是失落地歪了脑袋看我,我咕咚吞了口水,觉着此时他背后有条尾巴垂落,耳朵也搭在头上。明亮的眼睛遮挡在额前的碎发下,薄唇抿着微微颤抖。

 

我只觉得脑袋里空了一瞬间,接着脸颊滚烫。

 

“我半月前和婉儿约好了不去实在不好,明哥哥是大宝送进宫的鹦鹉会说话很有趣下次我同婉儿讲咱俩一起去看,明天从婉儿那里回来我便去寻你一定很快你放心。”

 

我只差举起手立誓不把李承泽丢下,奈何年纪小,奶声奶气的解释听上去十分好笑。

 

他听我连环弩似的念个不停,终于开怀而笑,隔着桌子伸手来刮我的鼻尖。

 

“好,那你要早去早回,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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