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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裙下之臣 第一章

天降青梅公然请婚,人前凶悍小将军一步杀十人,人后乖乖巧巧一口一个“承泽哥哥”。

双向奔赴、恃宠而骄——恩泽雨露何曾盼,浮生难得是清欢。


#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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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宫

 


庆国纪元六十一年,春雪初停,一行车队自京都北城门缓缓驶向皇宫。

 

喧闹街市封在宫门外,马车吱呀停下,一位穿着深色宦服、笑容可掬的大太监迎我下了马车。

 

“郡主一路而来,可辛苦坏了。”

 

我拨开挡脸的白狐帽檐,抬起头看着大太监:“我不辛苦,倒是劳烦公公这样冷的天气等着我啦。”

 

公公惊讶地望了我一眼,随即笑意更深,躬腰朝宫殿引路。

 

想来是要去内殿见过重要人物,我有些紧张地攥紧手指,跟上公公的步伐。

 

先前教引嬷嬷同我讲过,皇帝陛下慈爱,旨意我一入京都便设宴为我接风洗尘。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如此重视我这么一个小孩子,而嬷嬷说,那是陛下敬怀忠将。

 

忠将指的便是我的父母。

 

一年前边关胡人作乱,我父母为了驱除外敌,也为了救我,都死在了那个冰冷的寒夜。

 

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死究竟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从那晚后父亲和母亲再没睁过眼、抱过我,而过了没多久我便随着骑兵一路辗转来到京都。

 

我从边关的小小姐摇身一变成为庆国的平阳郡主,身边多了好些毕恭毕敬的嬷嬷和侍女姐姐。

 

她们告诉我,我往后要在皇宫里长大了。

 

 

长裙和披风绊脚,我只能小步跟着公公走。

 

“公公,请问您姓什么呀?”

 

“回郡主,老奴姓侯。”

 

“侯公公,我有点儿害怕。”

 

侯公公脚步未停,只转过上半身看看我,眼睛里湿漉漉的。

 

“郡主别怕,陛下疼您,娘娘们也都是好相与的。”

 

我应了声好,便拖着裙子气喘吁吁地跟他往里走。

 

 

内殿里明亮,遥遥能看见座上一袭白衣的中年男人随着同传声转身,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拢起袖袍向我走来,我眨眨眼,听见侯公公在旁边小声对我讲。

 

“这位便是陛下,郡主莫忘了拜礼。”

 

我才费力迈进殿前的高槛,一听这话,连忙按嬷嬷教导地行了个大礼。

 

“臣女卫清欢,拜见陛下。”

 

帽子还遮在我头上,厚厚的狐皮披风把我裹成一个团子。隔着厚帽子我听到陛下朗声笑道:“谁给这丫头选的披风?”

 

接着一双大手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我呆呆地伸出手扶着陛下的肩膀,待他仔细端视了一番。

 

“嗯,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陛下抱着我转向侯公公,公公连忙笑着拱手:“陛下说的是,郡主的眼眉和嘴巴,都像极了长平侯。”

 

“倒是鼻子,像卫贺。”

 

我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嬷嬷只教让我见到每个贵人都少言多揖礼,没提到如果皇帝陛下抱我时我该做些什么。

 

但从边关离开后,已经很久没人抱过我了。

 

陛下听见我吸了吸鼻子,关切地看过来:“怎么,可是着凉了?”

 

“臣女没有。”

 

我坐在陛下臂弯里双手一揖:“陛下温柔,让我想起父亲和母亲了。”

 

陛下垂落在额前的发丝随着我的动作摇晃,他轻叹了一声,又将我往上颠着坐稳些。

 

“好孩子,委屈你了。”

 

陛下寻了些奶糕和蜜茶让我垫肚子,又细声同我讲了许多。

 

他说他与我父母君臣多年,见我尤为亲切。又说宫里规矩并不很多,叫我别拘束。后来又说等见过大娘娘们后,就住在淑妃娘娘那里。

 

“淑妃与你母亲是手帕交,为人又温婉善良,你在她那里,长平侯也能安心。”

 

说罢他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去吧。平日无事了常来这里见朕,下次来,不必行大礼。”

 

我答应着,又按方才的礼拜做了一次,换来陛下无奈的笑声。

 

 

皇宫很大,侯公公带着我一一拜见太后皇后,又在宁贵妃娘娘处用了午膳。

 

宁贵妃娘娘性子极好,爽朗又爱笑,和边关的叔叔伯伯们十分相像。走前还装了一荷包酥糖给我提着,也叫我得空多走动。

 

用过午膳后,我跟着侯公公走了其余几位娘娘处。午时没休息,每次从一宫出来,我都要挡着嘴打上好几个哈欠。

 

“郡主,接下来就是到淑妃娘娘殿里了。”

 

侯公公一面说着,一面使后头的侍女送上一方帕子。

 

“您一路劳累,等会见了面莫太过悲切伤了身子。”

 

我听不太懂侯公公的话,只捏着帕子擦眼角,乖乖点头称好。

 

淑妃娘娘的寝殿偏远,侯公公招了两小轿子乘着我过去。说是轿子,其实就是两人抬着方椅子,我摇摇晃晃坐在上头死死攥着扶手,困意吓跑大半。

 

等到了地方,宫墙上方的天色已浓,一路上提心吊胆怕自己摔下去,轿子一着地,我赶忙跳下来抚着胸口。

 

“老奴就送到这里,郡主请进吧。”

 

我看了看敞开的殿门,又看了看欠身等我回话的侯公公。想着以后我许是要在这里常住了,忍着陌生和不安对侯公公一揖。

 

“谢过公公。”

 

“哎呦,郡主可要折煞老奴。”

 

侯公公慌忙摆手,我却上前一步拉了拉他的袖口:“嬷嬷说我应知礼,我落着轿子坐,公公是实打实走了一天,公公辛苦了。”

 

侯公公愣了一瞬,又连说不辛苦云云,讲了好几句才送我进了殿门。

 


淑妃娘娘的寝殿和其他娘娘不同,往来的侍女嬷嬷极少,见了我也都是小声问好又立刻归于安静。我猜这便是宁妃娘娘所说的淑妃喜静,自我踏入宫门后也没人传报。

 

我跟着淑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一路往里去,石板路边青枝抽芽,虽说人少,却也打理地井井有条。

 

内院里只一扇房门内点了烛火,园中央有一株养的极好的菩提树。路过时我多看了几眼。

 

母亲卧房内有一幅画,画里的菩提树下是一对黄杉少女。

 

没等我多回忆,领路的侍女便向内传道:“娘娘,郡主到了。”

 

瓷盏急促地落在桌上,发出一声响。我转向被急促推开的房门,着一身素服的娘娘和画上其中一少女面容相仿,她的眉首忧愁向上扬着,看见我的一瞬间,眼眶红了大片。

 

但这焦急转瞬即逝,淑妃娘娘低头用掌心蹭了下眼,再抬头时已经带上淡淡的笑。

 

“清欢,你是清欢。”

 

不知是因为什么,淑妃娘娘只唤了声我的名字,我就酸涩得不行。心里念叨着侯公公提醒莫要悲切,我只好咬着下唇往她身边走。

 

淑妃蹲下身,从长袖中取出一丝软帕,轻轻按在我的脸颊上。

 

“还要用晚膳,此时哭便拂了胃口。”

 

“嗯,嗯,我不哭。”

 

我抽抽搭搭地接过帕子,被淑妃牵着走进屋里。

 

圆桌边上还有一少年,目如朗星,温润带笑,若不是画里哪有这样惊艳之人。

 

见淑妃带我进来,少年起身走近几步向我揖手。

 

淑妃摸了摸我的头:“这是我的儿子,李承泽。”

 

我哭得有点头晕,想了半天没记起他是第几位皇子,只好先还礼。

 

好在淑妃和李承泽都不甚在意,反而是念着我手凉极了,转身去叫人多添些火,又亲力亲为帮我找保暖便捷的衣衫。

 

一时间屋里只剩我俩,李承泽带着我坐到桌旁,斟了杯热茶给我:“有些烫,你先暖暖手,别急着喝。”

 

不安慰还好,开了口我又开始噼里啪啦掉眼泪,看得李承泽慌张不已。

 

“清欢,你怎么哭了,是太烫了吗?”

 

李承泽想把茶杯接回来,我不给,想拿帕子替我擦泪,又无从下手。

 

见他方寸大乱,我突然笑出来。李承泽的手僵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承泽哥哥。”

 

听见我叫他,李承泽眼睛张大几分。

 

“你生得真好看。”

 

也许是边关民风与京都差太多,听了我的话李承泽的耳畔爆红,他看着我的眼睛支吾了半天,最后随我一同笑起来。

 

“清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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